古文诗词
正在加载内容,请稍候...
诗文列表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关河劳梦魂,欲见杳难凭。照君文绣帐,相近不如镫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妾有五字诗,寄君君勿忘。十朝成一字,字字九回肠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忧心不可写,天际望归舟。江长望不极,更上一层楼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泪尽愁难尽,燕归人未归。遥知君念妾,似妾忆君时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四时相推斥,行年五十过。触心若无悰,况复值春华。良节足游衍,逝龄翻成嗟。蹙眉拭花露,按愁聆禽歌。气索怯缩风,颜凋仰流霞。倚林思寝䄄,躧坡企行车。志士惜坠景,达人伤逝波。宁不动灵襟,潸然下涕多。人生大化中,飘萧风中花。百年终变灭,感慨欲如何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荒鸡一再号,驱车事晨征。寂寂秋风萧,况此华月明。万顷琉璃中,着吾一身行。肝胆尽冰雪,毛发亦含情。超然鸿濛初,顿觉百虑溟。安得王子乔,为言此时情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思君不可见,忽见阶下花。此花君手植,如见君容华。嫣然索予笑,不语意自佳。花容方窈窕,因君愈妍好。见花情尚多,见君将柰何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意随流水行,却向青山住。因见落花空,方悟春归去。花飞岂解愁,愁之损年华。请观未蕊时,何处得飞花。山花招客笑,山鸟唤人鸣。相逢本偶尔,花鸟亦何情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静室似僧庐,绝与黄尘隔。引雀喜留黍,惜苔懒穿屐。有时倚幽轩,情境一何寂。只有岩华飞,随风亦无迹。明月出东山,照见西林明。龙蛇布满地,欲步还自惊。试问夜何其,鸟喧自知更。谁探千载意,寂默乃其情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步月空阶下,蟋蝍迫人啼。急扶邛竹杖,越过画楼西。登楼望南山,山峰如髻丫。西头云起处,定自故人家。谁家采莲女,面如白玉盘。相对悄无语,风吹荷叶翻。晓行秋川上,无柰秋色何。芙蓉难堪折,却愁零露多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漆园欲齐物,伯阳期守玄。脩轨务绝绊,冲志在潜渊。夕阴冥蕙幌,晨阳暖石田。外胶一以遣,澹泊返自然。五图非谬记,九籥有真诠。青青林间雨,勃勃谷窦烟。松华行将熟,米之酿红泉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入春已三月,不见曜阳葩。有足限户阈,而能搴物华。芳林仅只尺,幰车日来过。缟李感明雪,赪桃凝崇霞。焱开通莺使,晖媚促䗬衙。要友具嘉游,岂乏玉鼻騧。钩白出川曲,采绿向层阿。行乐固云得,将军犹枕戈。

宋濂
宋濂〔元代〕

赏樱日本盛于唐,如被牡丹兼海棠。恐是赵昌所难画,春风才起雪吹香。

宋濂
宋濂〔明代〕

春望山头松百株,若耶溪里好黄鱼。

黄鱼上得青松树,阿侬始是弃郎时。

宋濂
宋濂〔明代〕

女龙滞云香雨腻,轻黄惹柳凉脆脆。

蛮丝不系软风痕,白玉燕钗分两翅。

桃花月下采鸾门,鱼钥不眠长锁春。

芳魂行遍秦川道,百子堂空无一人。

更深不耐山乌哭,擫管调丝作新曲。

天海风涛夜不收,龙头吐浆割春绿。

上元不寄锦字书,守宫谁复问巴西。

绀阶但种相思子,产出青青连理枝。

宋濂
宋濂〔明代〕

五坊小儿骑骏马,翠蛾彩女斗花鹑。

御路泥深龙辇过,小队黄衣四十人。

宋濂
宋濂〔明代〕

金陵为帝王之州。自六朝迄于南唐,类皆偏据一方,无以应山川之王气。逮我皇帝,定鼎于兹,始足以当之。由是声教所暨,罔间朔南;存神穆清,与天同体。虽一豫一游,亦可为天下后世法。京城之西北有狮子山,自卢龙蜿蜒而来。长江如虹贯,蟠绕其下。上以其地雄胜,诏建楼于巅,与民同游观之乐。遂锡嘉名为“阅江”云。   登览之顷,万象森列,千载之秘,一旦轩露。岂非天造地设,以俟大一统之君,而开千万世之伟观者欤?当风日清美,法驾幸临,升其崇椒,凭阑遥瞩,必悠然而动遐思。见江汉之朝宗,诸侯之述职,城池之高深,关阨之严固,必曰:“此朕沐风栉雨、战胜攻取之所致也。”中夏之广,益思有以保之。见波涛之浩荡,风帆之上下,番舶接迹而来庭,蛮琛联肩而入贡,必曰:“此朕德绥威服,覃及外内之所及也。”四陲之远,益思所以柔之。见两岸之间、四郊之上,耕人有炙肤皲足之烦,农女有捋桑行馌之勤,必曰:“此朕拔诸水火、而登于衽席者也。”万方之民,益思有以安之。触类而思,不一而足。臣知斯楼之建,皇上所以发舒精神,因物兴感,无不寓其致治之思,奚此阅夫长江而已哉?彼临春、结绮,非弗华矣;齐云、落星,非不高矣。不过乐管弦之淫响,藏燕赵之艳姬。一旋踵间而感慨系之,臣不知其为何说也。  虽然,长江发源岷山,委蛇七千余里而始入海,白涌碧翻,六朝之时,往往倚之为天堑;今则南北一家,视为安流,无所事乎战争矣。然则,果谁之力欤?逢掖之士,有登斯楼而阅斯江者,当思帝德如天,荡荡难名,与神禹疏凿之功同一罔极。忠君报上之心,其有不油然而兴者耶?  臣不敏,奉旨撰记,欲上推宵旰图治之切者,勒诸贞珉。他若留连光景之辞,皆略而不陈,惧亵也。

宋濂
宋濂〔明代〕

西南山水,惟川蜀最奇。然去中州万里,陆有剑阁栈道之险,水有瞿塘、滟滪之虞。跨马行,则篁竹间山高者,累旬日不见其巅际。临上而俯视,绝壑万仞,杳莫测其所穷,肝胆为之悼栗。水行,则江石悍利,波恶涡诡,舟一失势尺寸,辄糜碎土沉,下饱鱼鳖。其难至如此。故非仕有力者,不可以游;非材有文者,纵游无所得;非壮强者,多老死于其地。嗜奇之士恨焉。  天台陈君庭学,能为诗,由中书左司掾,屡从大将北征,有劳,擢四川都指挥司照磨,由水道至成都。成都,川蜀之要地,扬子云、司马相如、诸葛武侯之所居,英雄俊杰战攻驻守之迹,诗人文士游眺饮射赋咏歌呼之所,庭学无不历览。既览必发为诗,以纪其景物时世之变,于是其诗益工。越三年,以例自免归,会予于京师;其气愈充,其语愈壮,其志意愈高;盖得于山水之助者侈矣。  予甚自愧,方予少时,尝有志于出游天下,顾以学未成而不暇。及年壮方可出,而四方兵起,无所投足。逮今圣主兴而宇内定,极海之际,合为一家,而予齿益加耄矣。欲如庭学之游,尚可得乎?  然吾闻古之贤士,若颜回、原宪,皆坐守陋室,蓬蒿没户,而志意常充然,有若囊括于天地者。此其故何也?得无有出于山水之外者乎?庭学其试归而求焉?苟有所得,则以告予,予将不一愧而已也!

宋濂
宋濂〔明代〕

王冕者,诸暨人。七八岁时,父命牧牛陇上,窃入学舍,听诸生诵书;听已,辄默记。暮归,忘其牛。或牵牛来责蹊田者。父怒,挞之,已而复如初。母曰:“儿痴如此,曷不听其所为?”冕因去,依僧寺以居。夜潜出,坐佛膝上,执策映长明灯读之,琅琅达旦。佛像多土偶,狞恶可怖;冕小儿,恬若不见。  安阳韩性闻而异之,录为弟子,学遂为通儒。 性卒,门人事冕如事性。时冕父已卒,即迎母入越城就养。久之,母思还故里,冕买白牛驾母车,自被古冠服随车后。乡里儿竞遮道讪笑,冕亦笑。选自《元史·王冕传》

宋濂
宋濂〔明代〕

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以是人多以书假余,余因得遍观群书。既加冠,益慕圣贤之道 ,又患无硕师、名人与游,尝趋百里外,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。先达德隆望尊,门人弟子填其室,未尝稍降辞色。余立侍左右,援疑质理,俯身倾耳以请;或遇其叱咄,色愈恭,礼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复;俟其欣悦,则又请焉。故余虽愚,卒获有所闻。  当余之从师也,负箧曳屣,行深山巨谷中,穷冬烈风,大雪深数尺,足肤皲裂而不知。至舍,四支僵劲不能动,媵人持汤沃灌,以衾拥覆,久而乃和。寓逆旅,主人日再食,无鲜肥滋味之享。同舍生皆被绮绣,戴朱缨宝饰之帽,腰白玉之环,左佩刀,右备容臭,烨然若神人;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,略无慕艳意。以中有足乐者,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。盖余之勤且艰若此。   今虽耄老,未有所成,犹幸预君子之列,而承天子之宠光,缀公卿之后,日侍坐备顾问,四海亦谬称其氏名,况才之过于余者乎?  今诸生学于太学,县官日有廪稍之供,父母岁有裘葛之遗,无冻馁之患矣;坐大厦之下而诵《诗》《书》,无奔走之劳矣;有司业、博士为之师,未有问而不告,求而不得者也;凡所宜有之书,皆集于此,不必若余之手录,假诸人而后见也。其业有不精,德有不成者,非天质之卑,则心不若余之专耳,岂他人之过哉!  东阳马生君则,在太学已二年,流辈甚称其贤。余朝京师,生以乡人子谒余,撰长书以为贽,辞甚畅达,与之论辩,言和而色夷。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,是可谓善学者矣!其将归见其亲也,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。谓余勉乡人以学者,余之志也;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,岂知余者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