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粒金丹,这出处、孰知年劫。若不识根源,怎生调燮。况是自家元有底,何须着相胡施设。我分明、举似学仙人,天机泄。软如绵,硬似铁。利如金,圆似月。又不方不圆,无亏无缺。放则迸开天地穷,收来隐在虚无穴。问不收不放作么生,应难说。
教有三门,致极处、元来只一。这一字法门,深不可测。老子谷神恒不死,仲尼心易初无画。问瞿昙教外**心,密密密。学神仙,须定息。学圣人,忘智识。论做佛机缄,只凭慧力。道释儒流都勘破,圆明觉照工夫毕。看顶门、进破见真如,光赫赫。
性正惟中,只这是、修仙秘诀。若稍有偏颇,动生差别。试向动中持得定,自然静里机通彻。会三元、五气入黄庭,金花结。运火功,有时节。海潮生,天上月。那一升一降,复圆复缺。十月工夫无间断,一灵妙有超生灭。更问予、向上事如何,无言说。
这个o儿,自历劫以来无象。况端端正正,亭亭当当。细入微尘无影迹,大周天界难安放。更通天彻地任纵横,无遮障。没根宗,没形状。烁烁明,团团亮。只这个便是,本来模样。放出直超无色界,收来隐在光明藏。待顶门、裂破现圆通,金色相。
好睡家风,别有个、睡眠三昧。但睡里心诚,睡中澄意。睡法既能知止趣,便于睡里调神气。这睡功、消息睡安禅,少人会。身虽眠,性不昧。目虽睡内不闭。向熟睡中间,隐帖帖地。一枕清风凉彻骨,梦于物外闲游戏。觉来时、身在广寒宫,抱蟾睡。
三教正传,这蹊径、元来蓦直。问老子机缄,至虚静极。释氏性从空里悟,仲尼理自诚中人。笄始初、立教派分三,其源一。道玄关,常应物。易幽微,须默识。那禅宗奥旨,真空至寂。刻刻兼持无间断,生生受用无休息。便归根、复命体元虚,藏至密。
道本自然,但有为、头头是错。若一味谈空,如何摸索。无有双忘终不了,两边兼用遭缠缚。都不如、默默守其中,神逸乐。过去事,须忘却。未来事,休详度。这见在工夫,更休泥着。六欲不生三毒灭,一阳来复群阴剥。悟真空、抱本还元虚,为真觉。
谁是庵儿,阿谁在、庵中撑柱。看饥来吃饭,谁知甘苦。角徵宫商谁解听,青黄皂白谁能睹。向平常、日用应酬人,谁区处。是谁行,是谁举。是谁默,是谁语。这些儿透得,便知宾主。外面形躯谁做造,里头门户谁来去。造无为、毕竟住谁庵,朱陵府。
道在常人,日用之间,人自不知。柰丛识纷纷,红尘衮衮,灵源不定,心月无辉。人我山高,是非海阔,一切掀翻便造微。诸贤眷,听清庵设喻,切勿狐疑。先将清净为基。用静定为庵自住持。以中为门户,正为床榻,诚为径路,敬作藩篱。卑顺和人,谦恭接物,服食兴居弗可违。常行此,若工夫不闲,直入无为。
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,中藏化机。那些儿妙处,都无做造,灵明不昧,慧日光辉。日气日神,惟精惟一,玉莹无瑕天地归。疑玄处,把坎中一画,移入南离。赤龙缠定乌龟。六月里严霜果大奇。那白头老子,来婚素女,胎仙舞罢,共入黄帏。布雨行云,阳和阴畅,一载工夫养个儿。常温养,待玉宸颁诏,足蹑云归。
中是儒宗,中为道本,中是禅机。这三教家风,中为捷径,五常百行,中立根基。动止得中,执中不易,更向中中认细微。其中趣,向词中剖得,慎勿狐疑。个中造化还知。却不在、当中及四维。这日用平常,由中运用,兴居服食,中里施为。透得此中,分明中体,中字元来物莫违。全中了,把中业劈破,方是男儿。
慧海深澄,德山高耸,主人不凡。况*锐解纷,黜聪屏智,掀翻物我,不露机缄。立志虚无,潜心混沌,帝象之先密意参。玄玄处,老先生元性,一贯乎三。曾和至士玄玄。故默默昏昏契老聃。矧灵地虚间,禅天湛寂,忘知忘识,无北无南。收拾身心,圆融造化,覆载中间总作丹。炉中就,看圆陀陀地,照耀松关。
九转工夫,三元造化,百日立基。便打扑精神,存决定志,掀翻妄幻,绝断狐疑。剔起眉毛,放开心地,物物头头一笔挥。行功处,便横拖斗柄,倒斡*玑。为中会取无为。个个有、中间有最奇。到恍惚之间,窈冥之际,守之即妄,纵又成非。不守不忘,不收不纵,勘这存存存底谁。只恁麽,持六阳数足,抱个蟾儿。
若拙若愚,若慵若懒,若呆若痴。只这底便是,造玄日用,果行得去,密应神机。学解见知,声闻圆觉,增长根尘塞肚皮。都无用,但死心塌地,寿与天齐。金仙不在天西。那碧眼胡儿不必题。问性宗一着,从空自悟,命基上事,务实为基。虚实相通,有无交入,混合形神圣立跻。禅天净,看云藏山岳,月照松溪。
向上工夫,乾宫立鼎,坤位安炉。这火候幽微,元无作用,抽添进退,不费枝梧。阴往阳来,云行雨施,主宰机缄总在渠。心安定,那虚灵不昧,照破昏衢。性宗悟了玄珠。这命本、成全太极图。向圈圈外,圆光迸出,存存存里,独见真如。一气归根,六门三用,到此全凭德行扶。混尘世,且藏锋锉锐,了事凡夫。
曲径旁蹊,三百六十,门门不同。若泥在一身,终须着物,离于形体,又属顽空。无有兼行,如何下手,两下俱捐理不通。修真士,若不知玄窍,徒尔劳工。些儿妙处难穷。亲见了、方能达本宗。况听之不闻,搏之不得,观之似有,觅又无踪。个个见成,人人不识,我把天机泄与公。玄关窍,与虚无造化,总在当中。
不识不知,无声无臭,名曰希微。只道个便是,全真妙本,人能透得,即刻知几。闻法闻经,说禅说道,执象泥文都属非。君还悟,这平常日用,总是玄机。仍凭决烈行持。把四象五行收拾归。会两仪妙合,三元辐辏,一灵不昧,万化皈依。精气凝神,缘情返性,迸出蟾光遍界辉。形神妙,向太虚之外,独露巍巍。
智断坚刚,奋心决烈,便透玄关。把杀人手段,轻轾拈出,活人刀子,慢慢教看。一剑当空,万缘俱扫,方信道瞿昙即老聃。玄夙播,看春生寒谷,觌面慈颜。从他雪覆千山。那突兀孤峰青似蓝。况击竹拈花,都成骨董,扬眉瞬目,也是*顸。劫处风光,日前荐取,擘破面皮方罢参。如何是,那祖师的意,合掌和南。
叉手者谁,合掌者谁,击拳者谁。只这些伎俩,人犹错会,无为妙理,孰解操持。我为诸公,分明举似,老子瞿昙即仲尼。思今古,有千贤万圣,总是人为。可怜后学无知。辨是是非非没了期。况天地与人,一源分判,道儒释子,一理何疑。见性明心,穷微至命,为佛为仙只在伊。功成后,但殊途异派,到底同归。